慢跑雖然是跑者與自己對話的最好時間,但或許慢跑太過規律,
慢跑的時候總是只有大同小異的事情在腦袋裡repeat,repeat,
而從來沒有在慢跑中突然頓悟了什麼的經驗。
有時候慢跑是因為想得到一些新的想法,
但反而因為不斷重覆回想相同的事件而如催眠般使舊的信念更為加深。
雖不是跑操場但腦袋卻是繞著一個封閉的迴路。
一顆堅固的石頭,一灘死水。
起跑不久便脫下外套,
接近關渡時冷風帶著冰雨沿著河道灌入,
全身都濕了但還是不願意撐開恰回家前留給我的雨傘,
因為那雨傘上都是蕾絲花邊。
好冷,腦袋僵化到只剩這兩個字。
「回到士林一定要買一杯熱拿鐵請自己。」
我握著身上僅有的50元硬幣。
從士林捷運站走出來,看見我曾買過夜來香的婆婆在捷運站外賣花。
想著全家的熱拿鐵,這次沒辦法跟婆婆買花了。
經過婆婆身邊,剛好一個女孩蹲下買花又離開,
婆婆的身影瞬間顯得孤單,
決定把身上的50元分一半買花,剩下的應該還是可以買點什麼熱的。
「婆婆,這個多少錢?」我拿起一串皎白的玉蘭花。
「30。」
於是我把50元交給婆婆,然後拿起一串玉蘭花。
等著婆婆找20元給我。
婆婆並沒有拿20元找給我,而是拿起一串夜來香。
「這樣2朵50塊啦。」
「喔,好。」大不了跑回宿舍就不會冷了。
回宿舍的路上總覺得怪。
賣玉蘭花跟「促銷」怎麼會扯在一起?
玉蘭花婆婆為什麼會推銷她的夜來香而不是找我20元呢?
總覺得這樣的「商業行為」和玉蘭花婆婆是兩個世界的事情。
想了一下發現,其實賣玉蘭花就是一種很純粹的商業行為。
是我自己在購買玉蘭花的當下,
同時消費了自以為是的同情心,還消費了婆婆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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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恰聊天很開心,恰是個可愛的孩子。
要平安喜樂的長大:)
寄件者 借問童年何處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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