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25日

民生西路15號的好吃水餃

民生西路的好吃水餃

隨機挑了一間水餃店。這間店沒有店名,招牌只寫著水餃‧酸辣湯,但是目前在台北吃過最好吃的水餃。

皮薄餡多不是我心目中的黃金比例。既然水餃是皮與餡的結合,皮也是很重要的。小時候吃水餃有個怪癖,一定要先把餡咬掉,皮留下來,吃掉20個餡,碗裏就會剩20副皮,淋上醬油麻油醋,加上原本的麵粉香,喔~人間美味,讓我們一起幸福的咆叫。自己包水餃的時候,也會包幾顆空包彈下鍋,有水餃的形狀但沒有餡料,省下了把餡咬掉的時間,可以直接享用水餃皮,從小就是比較愛吃水餃皮的。

小時候最愛吃的水餃是媽媽從菜市場買的生水餃,那是用保麗龍便當盒裝的,為了避免生水餃黏在一起,盒子裡會灑些麵粉與太白粉,煮起來特別香Q,加上皮比較厚,口感超棒!這次發現的水餃店,他的水餃皮就是這種比較厚,口感明顯的。

相對來說這間店的水餃,餡相對少了一點點,餡如果多一點點會更接近心目中的黃金比例,但他的餡非常好吃,是韭黃豬肉,韭黃沒有韭菜那麼濃烈,而有一種帶汁的清甜,十分順口,加上富含肉汁的豬肉,餡的口感飽和但味道清爽,必須給他兩個大拇指。

小時候就很愛吃韭黃,印象很深的是爸媽每次剝韭黃都會念,處理韭黃很麻煩,所以外面比較少賣,就算有賣可能也不會處理的很徹底。在外面的確比較少吃到韭黃,所以遇到好吃的韭黃就會對它死心蹋地。(笑)

在台北看到有餃子店總會去試一下,想尋找好吃的水餃,五花馬或是中崙市場的山東水餃都好吃,但吃進口的瞬間,這間無名小店最令人感到驚艷。可惜酸辣湯的味道我覺得胡椒太重,蓋掉了其他味道,但去吃水餃的時候還是會點個酸辣湯配著,這樣才合理嘛。

2010年6月9日

2010。0608《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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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本書的書頁還沒有完整的翻完,但這本書已經翻轉了我原本不正確的觀念,所以就某種程度來說,這本書我已經看完了。

坦白說,原本對於外籍移工雖稱不上歧視,但有些不喜歡,尤其是週末假日火車站群聚的移工讓人分不清這裡究竟是臺灣還是國外,但後來發現週末假日對他們有多麼珍貴。他們只有周末假日,才是自己。

許許多多的歧視與厭惡都來自於不了解。

海邊的卡夫卡,Suming的請你記得我,那是我第一次思考關於移工的問題。那天Suming說著原住民青壯年離鄉背井到都市打拼的故事,當下突然覺得移工和原住民沒有什麼不一樣,都是忍著鄉愁在外工作,但為什麼自己對原住民的態度與對移工的態度不一樣。如果是因為原住民原本就生長在這塊土地上而移工是外來者,但對金髮碧眼或呢喃著日韓文的外國人,態度又不同了。

後來看了《我們》,增加了對他們的了解。其實他們和我們沒有什麼不一樣,可能有些人喜歡閱讀,有些人熱愛旅行,有些人組過band,但因為其國內的政策錯誤造成就業機會少,所以必須放棄自己的興趣到海外謀職。我們與他們之間唯一最大的差異就是他們必須面對不甚公平且限制重重的制度,還有那無法想像如何排解的巨大寂寞。

從另一個角度看,其實他們都是旅人。

看完這本書後,發現自己現在看見移工會多注視一會,欣賞他們眉宇間的神采飛揚與美麗,我想我的眼神不再是沉默的偽善,而是發自內心的溫柔。

了解到自己過去的狹隘是羞愧的,但感覺到自己的觀念與心境改變是一種龐大的、難以盛裝的快樂,彷彿眼前有光。

2010年6月8日

2010。0606張才攝影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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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覺得一幅攝影作品的價值是需要時代與時間去造就的,張才的寫實攝影就是如此,沒有精緻的氣氛營造,沒有細膩的角度雕琢,他只是走到了那裡,然後按下快門。畫面可能很雜亂,構圖可能很隨意,和柯錫杰把畫面中的深邃與淺近都拉成同一個平面成為相紙上渲染的色塊不同,張才是把相紙上每一方寸平面的圖案都凝結成遠近漸層,一齣深邃的時代故事。

美是主觀的,相較而言「看到畫面時心裡的震動」更為主觀,和每個人的既有個性、生命經驗、情感傾向都有關聯,這次的展覽有4幅作品在我注視的當下讓我心裡產生顫動。

第1幅是蘭嶼達悟族的2個小朋友,光溜溜的,1人拿1支比自己還高的釣竿,在海岸邊戲水踏浪,那純真比海水更透徹。第2幅是一群人觀看運動會,為了更好的視野,人們紛紛上樹,樹上的人數之多彷彿他們是從每一個叉口或末梢長出來的。這2幅之所以會讓人有震動的感覺,我想是因為都呈現了一個回不去的時代。

時代的腳步不斷前進,步伐起落的瞬間,過去的珍貴痕跡不可逆的消失了。純樸的美好無法再追尋。

第3幅拍攝的地點在苗栗,那是一群挑水的孩子,背對鏡頭奔跑著,其中1個約莫4歲的小妹妹,背著只比她小一點點的孩子,背上那孩子的腳幾乎已經垂到小女孩的膝蓋,或許腿伸直些再掂個腳尖就可以拖到地面,我瞬間被拉近那個瞬間,爸媽是否農忙,或是什麼原因無法照顧那背上的小孩。

第4幅是歌仔戲的後台,那戲子可能是上臺前,也可能是正處於一個暫時無戲份的空檔,他穿著戲中的華服,臉上著誇張的妝,正幫1個嬰孩換尿布。那畫面是衝突的,穿著戲服的爸爸與穿著普通衣服的嬰孩;那張臉是衝突的,臉上是誇張的戲妝,但眼神的溫柔與專注彷彿不屬於那張臉;那身體也是衝突的,看起來是古代神話故事的要角,但實際上是為生活困苦的,那個時代的庶民爸爸。

我想那嬰孩的情緒也是衝突的。看著眼前的孫悟空幫自己換尿布,不知道該逃跑還是乖乖就範。

時代太進步,圖像的製造變得太簡化且氾濫,人們的想像力也被破壞。似乎沒有那樣的時代與時勢可以再造就一個張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