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4月30日

2010。0427《直到路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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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的設計很特別(或者平凡),沒有裁頁,表皮簡舊,參差夾雜著旅途中的明信片與小紙條。這本書長的很破舊,所以可以隨便的塞在包包裡。包包裡的《直到路的盡頭》不像是一本稜角分明的書,而是包包的一部份,就像人群裡的張子午。

聽了張子午在誠品的小小座談,雖然書還沒讀完,但稍微先書寫一下小小心得。

張子午的書迷人的地方就是很靠近。如果我用自己的規則把騎單車的人分成幾大類,或者把書寫的人分成幾大類,他都會被我歸類成和自己一類,這是在其他作者身上看不到的靠近。

這本書寫的不是遊記,而是感覺。如果一段旅行當中的心情與刺激是不斷波動起伏的,那麼張子午就是抓著幾個特別的峰與谷來書寫,而不是鉅細靡遺的描述。我們從字裡行間無法判斷從中國到哈薩克他騎了多久、多遠、多辛苦,但我們可以知道他單車失竊的惶恐、前路漫漫的消沉、越過六盤山的快樂,這些才是他想留下來的。旅行當下的刺激可能幾個月之後就會被忘記,刺激對自己產生的風化或結晶才會被遺留千年,儘管自己也不一定會發現這樣的細微。

這本書的編排是依照時間,但又不是絕對。時間是一個框架,態度與心情是另一個框架,書的軸線是在兩個框架交合的共同空間裡推進的。所以儘管時間可能會出現斷層,但態度與心情卻是一氣呵成。

自己以前寫過一篇雙北單車遊記,那三天的行程我分成三篇紀錄,黃方在我的第二篇遊記留言:「前面一小段應該是第一天晚上的事吧!」我回答「雖然題目是用日期分,但內容我主要是分三個主題,第一天北橫,第二天黃方家,第三天北宜。」這樣雖然時間會有些問題,但完整性比較高一些。最近寫的一篇北宜的單車遊記則是沒頭沒尾,主要只寫了在一個轉彎我瞥見的一戶人家,我瞥見那戶人家的時間僅有一個轉彎的瞬間,但卻佔了那篇遊記的主要篇幅。聽張子午分享的時候,我突然想起。

張子午不會強調距離多麼遠、時間多麼長、不安的時候多麼可怕,因為我們都了解沒有所謂的壯遊,流浪與遠行往往只是在逃避那個比窮山惡水或黑夜獨行更讓人畏懼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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